金阳县点点爱公益助学服务中心

“远方·爱”(三)

凉山纪行之三:索玛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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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爱”-----金阳爱心助学行动纪行

佛山电台记者 朱敏

早晨上班路上,经过日日走过的河堤,河堤上的芦苇正茂盛着,迎风摇曳。不觉有泪水溢出眼眶。

回到城市三天了,终于回归日常的生活。然而,只要稍有闲暇,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凉山孩子们那一张张脸孔和他们在贫困线上挣扎的父亲母亲。

此次凉山行,只是为了兑现心里三年前的那个承诺,为了给爱心助学的同学们一个交代(尽管出于对班长的盲目信任,同学们并不在乎这个交代)。五天的行程,山路崎岖,无论塌方、泥石流,还是那没完没了的交通管制,一心想着无论前方多难,一定要到达凉山。

凉山纪行之三:索玛花开

五月,正是大凉山索玛花开的时节。

一簇簇、一丛丛、一层层,粉的、白的、黄的、紫的,满坑、满谷、满山遍野,肆意地、张扬着,盛放在高原的骄阳之下,盛放在悠远的蓝天之下。

索玛花,即杜鹃花,彝语称“波霍玛伟”,就是故乡春天里同样灿漫开放的“映山红”。那也是我们小时候对春天最美丽、最纯净的回忆。

电影《闪闪的红星》里唱着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里唱过“索玛花儿一朵朵,红军从咱家乡过。”一样的花,两样的山,相隔千里之遥,仿佛就这么冥冥中有了牵连。

在金阳,层峦叠嶂的大山深处,海拔3000多米的高度。当你翻越一座座山岭,十万亩的索玛花岭岭相连、汪洋肆意地展现在你面前,无边无际,汹涌而来。据称:单单金阳的索玛花就有50种之多。那矮脚的,紧贴着山岩,长到几十厘米高,花朵细碎些,簇拥着连成了毯,或是一层层铺设到了山顶,或是沿着山谷的坡度向下,倾泻成一条花的瀑布;那高壮的,一株长成了几米,独木就成了花林,无论满树的白、满树的粉,满树的紫或黄,大朵的索玛花在高原的风中摇曳,于山谷中站立成一种绝美姿态。

彝族人是爱花的。不少女孩的名字里都有彝族话“花”的音译“尾”或“伟”字。由于传统中重男轻女的思想,彝族的女孩们更早地肩负起家庭的重担,在更晚的年纪里获得读书求学的机会。而在我们接触的几个受资助女孩身上,看不到对贫困家庭生活的怨怼,她们只是安静地、安然地珍惜在校读书的每一天:孔约尾,18岁(自治州婚姻法规定18岁就可以嫁人了),金阳初级中学一年级学生。一个大脸庞的,文静的彝族姑娘,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一直拉着我,细声细语地回答每一个问题,至始至终最为坚定的只有一句:“我要尽自己**的努力读书”。

14岁的王晓玲带着小几岁的弟弟王岩浚寄居在县上的叔叔家,姐姐是金阳初级中学的学生,弟弟还在城关小学读书。面对书信里称呼过多次的远方阿姨,姐弟俩腼腆少语。弟弟始终牵着姐姐的手,不曾有片刻分离;转身离去时,弟弟索性搭着姐姐的肩,一起消逝在暗夜里。对于弟弟来说,目前还高出半个头的姐姐,就是他在远离大山里的父母后**的坚实依靠。

若把女孩比作花,这些善良坚忍的彝族姑娘,就该是那高山上盛放的索玛花,雨水充沛的年份里可以绚烂地开出漫山遍野的美丽。她们,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而若把盛开的鲜花比作人的笑容,在金阳的几天时间里,这笑容始终在70后彝族汉子白里呷的脸上绽放。

白里呷,曾先后在金阳的七个乡镇工作了十六年,如今是县委宣传部记者站的一名记者。他很少走出过金阳的大山:每年会去州府西昌一两次,或学习,或参加会议;而最远的一次到过河北邯郸。多年来,他心里**的愿望是:“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大海,看看大海到底有多辽阔!”

这几年,白里呷办起了助学网站,为大山里200多位贫困家庭的孩子找到了结对帮扶的爱心人士,跟进每一位孩子的就学情况就成了他的固定任务;白里呷和他的伙伴们每年还不定期地筹划组织爱心捐赠活动,自掏腰包雇上车子翻山越岭地把筹集到的物资逐一送到贫困家庭手中。为了我们这次探访,他更是早早地做了安排,专门请了事假全程陪同。对于感谢,白里呷总是笑笑:“你们能够这么信任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一点点事情。”

已是夏初,南方城市里,大叶紫薇、金凤花也都绚烂地开放起来,一树树点染着,给钢筋水泥的都市丛林带来一些灵动。

而我,只想静静地坐着,怀想那大凉山的深处:索玛花正开。

2015、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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